(4)石头砸了谁的脚
(4)石头砸了谁的脚
第二天下午各军营都安静了,全没有昨日的暄嚷声,快两天众人都水米没打牙,特别是水。将人渴的个个有气无力咀皮开裂。他们弄不明白外面军队究竟要干什么。也不开打也不进攻,就是将人困在屋里不让出去。不知要怎样对待他们,一名连长已大体猜出事情的原委,但又无法与营长沟通急的满头是汗,想向外喊话但现在已无力喊出。最后他坚难的将情况告知了众人,众人一听方明白此事的起因。便推举一人外出谈判。他小心的将门打开,这次对方并未开枪,哪人手举一块白布来回晃动着走向营区门口,别的屋一见也想效仿,结果门未打开枪弹就又到了,吓的众人只好又退回去等候。出去的人见到肖春道:“长官,我们投降,先让我喝口水吧,我实在是不行了。”肖春递给他一碗水,他接过几口就喝干道:“还有吗?在来点。”肖春道:“我们的水是要卖钱的,这一碗水10块现大洋。”那人一听惊的两眼直瞪瞪的道:“10块大洋,这是什么水,怎么贵?我们当兵的那来那么多钱。”肖春笑笑道:“你们不用投降,我们也不缴你们的枪,你们的枪我们也看不上。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们长官,我们是卖水卖饭的,你们不是见过我们的军需站吗?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水10块大洋一碗,一文不能少,粥20块大洋一碗,馍15块大洋一个。没钱拿物换也行,只要顶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子弹50发一碗水,100发一碗粥,80发一个馍。枪弹一块的管饱。”那人道:“你们还想在此待多久?”肖春道:“不长,也就是个几十年吧。对了,你回去告诉你们长官不要想不开,我们手中的枪老好走火。如同意买的话你们派人联系过后在来。”并领那兵看一下我军警戒阵地。那兵回去将肖春的话和看道的一五一拾全告诉了他们长官。那连长一听长叹一口气道:“这分明就是缴我们的枪但又不明里来,就像我们去哪军需站闹用的办法一样。当初去哪军需站闹事我就对团长说要先查明人家的后台再说,团长跟咱军长学的让猪油蒙心了,不顾后果乱来,还向军长要援军,到现在援军都还未见影,到把人家的大部队盼来了,这真是搬起石头不知要砸谁的脚。对了,你看我们打出去的可能有多大?”那兵道:“连长你就省了哪份心吧,不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们没这档子事我敢说,我们双方打起来我们坚持不了1小时。我告诉你,他们用的武器我们大部分都没见过,轻重机枪,大小炮太多了。打,怎么打。怕一开火我们军营就没了。”连长道:“现在我们在这样被困下去不是个办法,光渴就会要我们的命,可我们出不了屋又与他们搭不上话。看来人家已将这次我们去闹事的整个过程和人员都侦察清楚了,还好我们当初没来硬的,所以人家还算给我们来点客气的,否则我们今天就不是只被困的问题,而早就开打了,我们中不知要有多少人成冤魂野鬼。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团部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我看人家也不是真缴我们的械,就是要教训我们一下。这样我们不如就按他们说的我们拿枪去换饭吃去算了。真不行以后我们就跟着人家干得了。总比被困死在这强,你们大家看如何?”哪些当兵的才不管哪么多事,一听有办法离开这倒霉的令人提心吊胆又饥渴难捱和冷如冰窖的地方大家马上赞同。仍派那兵去联系后,众人按要求以班为单位徒手走出营区到外面指定的地方去喝水吃饭。经那连长求情,又由那兵回营房将我军的意思向另外两个连进行了转达,这个营就这样全部都出来换饭吃了。就将营长一人困在军营他的屋中在惶惶不可终日中煎熬。另外三处军营也都如此办理。
第三日中午团部的情况更加遭糕,整个团部一片死气沉沉,外面徐建故意让战士们将水桶碰的乱响,到处都吆嗬着开饭声。被困在团部大院中的众人听后更加饥渴难耐,一个个睁着无神的双眼呆坐着,想不听可又不得不听,他们都知道听了就要想,一想就会更难受。大家开始转移精神注意力,互相说着话,不觉间将话题谈到这次事情的原委上来,先是团长,后是出谋划策的,扇动的等等一一都被哪些无牵连的人指桑骂槐的骂个够。而哪些被骂的也反唇相骂。渐渐人声小了不骂了,因为两天多了人人都水米没打牙肚子饿可更口干舌燥难耐。
下午孙殿英终于乘三辆汽车从赤峰带着卫队赶来了,在城外被哨兵拦阻,孙殿英大怒见只是一个班哨就让卫队下车准备动粗,只见那班长一声令下,哨卡执勤的战士迅速进入阵地,也没见从什么地方就听一阵发动机轰鸣,在他们两侧有两辆装甲车就占领了有利位置,车顶上的机炮虎视眈眈的指向他们,孙殿英一行见势均呆立在当场,他们明白,就自己这些人决不是这两辆不知应叫坦克呢还是叫装甲车的对手。好像是为了展示性能,只听‘咚咚’两声,在他们面前有二米的距离地上出现两个大坑,将他们吓了一跳,暗道‘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把人打成一堆肉酱’。孙殿英见势不妙急忙大喊,“误会,误会,这是误会。我要见你们的长官,我是41军军长孙殿英,来县城处理军务。全都把枪放下,千万别开枪。”随行的参谋长急跑到哨卡与哨兵交涉。
孙殿英来到徐建的临时指挥部于徐建见面,徐建请来复兴社驻多伦情报站站长康安平一同商谈。当他听说徐建就是军需站的主人是中华民族解放军最高长官时,露出一幅不宵一顾的神色,因为像这些名号的队伍在他心目中都是一些由散兵游勇或啸聚山林的莾夫打着抗日的旗号自立的,他根本就对徐建这支队伍一无所知,也忘记城外的难堪,就不想一想就徐建他们的武器放眼国内有哪个部队有,就更别说土匪了。傲蛮的道:“现在是国难当头,大敌当前,一切都要服从大局。听说你们的物资很多,我军就征用了。我给你们打个条将来你们拿条向国民政府算账。”说到这时方感觉不对,就是,自己的两个团哪去了,团长们在什么地方,城外哨兵没把自己带到驻军团部怎么就直接给带军需站了。再说这军需站是否给拿下了?怎么不是团长们见我而是这军需站的长官来见我?等等,一系列问题顿时涌现出来,马上头上冒出冷汗,暗道不好出事了。忙问:“我哪两个团长呢?他们怎么不来见我,你将他们怎么样了?”徐建看着孙殿英变戏法一样的态度变化心中感到好笑道:“放心,他们都在他们待的地方,很安全,今天孙军座来了我们就谈谈吧。”于是双方就问题的起因、发展、变化一直谈道孙殿英不但不制止,反而不顾大敌当前擅至将部队从前线阵地撤出,来后方强抢友军军需物资。如果我军不加克制将酿成敌者亲我则痛之事。孙殿英摆了他们的困难,徐建一针见血的指出,“你部不是无物资和无军饷,**每月给你们的部分得确很少,但少帅给你们的呢,全国人民给你们的募捐款呢。你们东挖西抢的财物呢,全被你们中饱私囊,全被你们下自己腰包了。”说的孙殿英大冷的天头上汗直冒,有些脸上挂不住想冒火。他的参谋长一看连忙从中打哈哈,化解了孙殿英的难堪。这时哪个让孙殿英敬而远之的复兴社多伦站站长康安平将孙殿英拉道一边道:“孙军长,你不要不好意思,说实话你也太够呛了。不是人家徐团长说你,你想想你做的哪些事。你今天又打他们的主意你也不详细了解一下,他们即然敢到这建供给站能没安排,还好,他们从大义出发没过多怎么你部,要不然可够你们喝一壶的。你快和他商议一下后续问题怎么解决,我估计你那个团长现在可真变成团长了。另外我告诉你,你派来的那个团还没到这就缴枪了,县城这个团除团部外别的人全将枪炮给换吃的了。”孙殿英和他的参谋长一听就傻了,他们原估计出问题了,但没估计到这么严重,两个团一枪不放就完了。而且一个团竟拿武器换吃的了,真是天下奇闻,轰动效应和自己盗挖十三陵竟有一比。经过康安平从中来回穿说,双方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达成协议,徐建将孙部两个团归还给孙殿英,41军拿出500根金条和200万斤粮食抵徐部这次的军事调动费用。因孙部现在拿不出现钱和物,允许孙殿英暂打条欠着。
徐建带领孙殿英一行来到驻军团部,沿途孙殿英看了徐建部的装备感道吃惊,与参谋长小声道:“幸亏我们和平解决了此事,如闹僵了我们与他们开战我看我们还真不是对手,他们一个团我怎么看都不像,他们这那是一个团,我看比我们一个师的人马都多。出点钱就出吧,有人枪将来就有钱,总比人财两空强。”到团部一看孙殿英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就见军官们个个都有气无力东倒西歪,两眼无神干张口就是说不出话,活像一群乞丐。到后院团长住的屋子,离老远就闻见臭气熏天,团长在床下缩成一团,两眼发直咀上一圈都是水泡,蓬头垢面胡子拉沓。没穿衣服的身上都是屎尿。孙殿英的卫兵将他从床下拉出架到院子,提来水准备给他冲一下,谁知他一见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将水桶抢过低头就是一通牛饮,然后坐地上在也不动了。
